第六节 策反国民党军政人员起义投诚
1949年，随着解放大军的顺利推进，国民党炉山县的军、政、特等组织出现异常活动，这引起了李光庭的高度重视。为掌握敌人的动向，李光庭要求周振华尽快搞到敌人的活动计划、方案，以便及时摸清敌人的企图。与此同时，为了稳住炉山的局面，李光庭加强了对国民党军、政人员的政治攻势，要求他们认清形势，不要再与共产党和解放军为敌，站到人民的一边，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不久，李光庭得到周振华获取的国民党贵州省的“应变计划”，便感到形势已是相当严峻。他及时找到李长青、孙鸿涛商议，对本县的保安警察大队、清平民众自卫大队、旁海区翁项乡地方武装这三支主要武装进行认真分析。他们认为县保安警察大队有180人枪，冯绍棠名义上兼大队长，实际上由蒋泽霖负责，而蒋泽霖与李光庭有深交，蒋身体虚弱，基本依靠李光庭抓这支队伍，做蒋的策反工作比较有把握；清平民众自卫大队辖3个中队共9个分队总计300余人，其头目是清平镇镇长兼大队长陈鹏，副大队长罗平礼。陈鹏、罗平礼与孙鸿涛原是上下级关系，私交甚好，孙鸿涛做他俩的策反工作比较合适；翁项乡地方武装，其首领杨耀宗原为贵州黔东清江河清乡司令王朗轩的一个营长，共有三四百人。其与孙鸿涛私交甚笃，孙鸿涛有把握抓住这支武装。其他乡镇也有武装，但主要得抓好这3支武装。同时加强对周边各县的政治攻势，力争把可能变为现实。方案确定后，他们便开始分头行动，开展对国民党军、政人员的策反工作。
就在此刻，省工委通过地下交通员为凯里党小组送来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等重要文件。在与上级党组织失去联系多年，而突然接到上级党组织送来的文件时，李光庭和李长青就像久别的游子回到家里一样，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激动。为贯彻文件精神，他俩迅速召集孙鸿涛、陈松禄等学习，并展开讨论。会上，明确由李光庭负责掌握和控制炉山县保安警察大队，孙鸿涛负责掌握清平民卫大队，李长青等负责组织发动群众，配合争取武装工作。随后，他们按照会议的决定，采取各种可能的方式和渠道，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传播解放军胜利进军的消息，揭穿国民党反动派所谓正在进行全面反攻的谣言，争取团结一切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进步力量，掌握一切可以直接或间接利用的武装。
早在1948年11月，国民党麻江县县长艾玉章参加贵州省检查团到炉山检查工作，他私下会晤了孙鸿涛，意在了解共产党的政策。他试探性地对孙鸿涛说，目前贵州的中层干部，欲战无力，投靠无门，惶惶不知所终，有的人掌握几百千把人枪，有的人掌握一两个团的兵力，总起来万把人可集。你的老友聂炳圻（抗日战争末期的炉山县长）知道你搞共产党活动，因而盼望你到贵阳相商，搞出一块地盘，迎接解放军进贵州，作为献礼。孙鸿涛得到这一情况后立即向李光庭作了汇报。李光庭与孙鸿涛对艾玉章的处境和动机作了认真分析后，认为策反艾玉章的时机已成熟，李光庭便及时约见了艾玉章，向艾玉章宣传了共产党的政策，欢迎他弃暗投明，为人民立功。同时安排孙鸿涛与艾玉章同往贵阳会晤聂炳圻。艾玉章启程那天，因孙鸿涛行动慢赶不上车，未能同行。但李光庭和孙鸿涛对艾玉章的策反工作取得了成效，1949年11月14日解放军进军麻江时，艾玉章率部主动撤出县城，未作任何抵抗，麻江县因此得到顺利解放。事后，艾玉章又率部向解放军投诚。
1949年初，包和麟任国民党台江县县长。包和麟原是孙鸿涛读小学时的校长，对孙鸿涛一向很器重。因此，他到台江就任后，便特意请孙鸿涛到台江担任他的主任秘书。此前，冯绍棠已察觉孙鸿涛与李光庭交往甚密，有搞“异党活动”嫌疑，决心驱逐孙鸿涛出境，只是慑于李光庭的势力和影响，冯绍棠不便对孙鸿涛亲自下手，想借刀杀人除掉孙鸿涛。对于孙鸿涛的处境，李光庭也十担心。为使孙鸿涛脱离险境，李光庭考虑到孙鸿涛与包和麟的关系，便让他先去台江躲避一下，同时也可做包和麟的策反工作。就这样，孙鸿涛便随包和麟于3月到台江上任。
到达台江后，孙鸿涛常常借机与包和麟谈论时局和个人的去向问题，同时，向包和麟宣传中共对投诚人员的优待政策。在孙鸿涛的反复疏导下，原来思想极其顽固的包和麟，逐渐发生转变，态度也开始有了动摇。孙鸿涛察觉到包和麟的变化后，立即回到炉山向李光庭作了汇报。李光庭肯定了孙鸿涛的策反工作，并要求他继续争取包和麟。7月的一天，包和麟对孙鸿涛说，他打算拉保安警察大队上雷公山打游击。为稳住包和麟，孙鸿涛对其义正词严，指出其唯一的出路是带保安警察队向炉山靠拢，并想办法为其与解放军沟通。在孙鸿涛的说服下，包和麟也意识到国民党大势已去，当即表示愿意听从孙鸿涛的安排。后来在解放军向台江进军时，包和麟率县政府人员和保安警察队50余人枪撤离台江，到炉山县凯棠乡向人民政府投诚，受到了炉山县县长孙紫芳等人的热烈欢迎。
解放前夕，冯绍棠准备利用旁海区民众自卫队长杨耀宗的势力和翁项、旁海一带复杂地形对抗共产党与人民解放军。而此前，孙鸿涛作为国民党炉山县政府官员与杨耀宗常有交往，由于孙鸿涛为人义气，杨耀宗对孙鸿涛怀有好感。当人民解放军兵临炉山县时，冯绍棠慌作一团，准备弃城逃跑，但逃跑之前，他仍通知杨耀宗到县里领几挺机枪，以对付共产党。当杨耀宗到达县常备总队时，李光庭乘机给他讲大局、讲形势和共产党的政策，耐心细致地做思想工作。后孙鸿涛赶到，直接问杨耀宗：“你现在到底做何打算？”杨耀宗知道孙鸿涛与李光庭关系非同寻常，答道：“唯你马首是瞻，只要你来封信就照办！”炉山解放时，按照县委书记崔方亭的指示，孙鸿涛写信由组织部长单志远转凯里镇吕国富派专人送给杨耀宗。第二天，杨耀宗派其亲信潘业忠送来领去的2挺机枪，并表示不与共产党为敌。尽管后来杨耀宗被误杀，杨耀宗的兄弟与部属叛变为匪，但这次政治攻势取得的成功为炉山的顺利解放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第七节 炉山县和平解放
1949年10月，在毕节隐蔽活动的王毅因环境险恶，便从毕节经贵阳秘密到达炉山与李光庭相会。不几天，国民党贵州省党部电令冯绍棠缉拿。冯绍棠老谋深算，虽然他对李光庭的活动早有察觉，王启型此前已对他作过汇报。但是，冯绍棠也清醒地意识到，李光庭手握兵权，实力逐日壮大，不但他惹不起，连蒋泽霖也惹不起。他心里明白王毅必定为李光庭藏匿，但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他不敢贸然行事，更不能亲自出面。于是，冯绍棠把电报转交给蒋泽霖，同时对他面授机宜。蒋泽霖按照冯绍棠的授意，又把电报转交给了李光庭，并观察李光庭的反应。李光庭接过电报看后，拍案叫来值日官，命令保警队全城搜查。由于是李光庭的安排，而且保警大队中不少人早就知道王毅与李光庭的关系，搜查自然没有结果。冯绍棠见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借口有紧急事务，召集蒋泽霖和李光庭到县政府面晤，意在将李光庭调出住宅。接着，蒋泽霖的副官和随员数人闯入李宅，将李宅内外看了一遍，一无所获，只得悻悻而归。
11月上旬，国民党第四十九军某部败退至炉山，准备放火焚烧县城，李光庭率队前往阻止，保护了炉山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此时，顽固不化的冯绍棠坚持反动立场，企图负隅顽抗到底。11月6日，他召集清平区防剿队全体官兵训话，命令陈鹏、罗平礼率清平民卫大队精壮300人死守县城，与县城共存亡，布置保安警察大队副杨耀宗在旁海组织防剿大队阻击解放军，他自己则准备带常备总队到凯里，上山打游击。11月9日凌晨，冯绍棠闻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先头部队逼近炉山，立即带上贴身官员和常备总队逃往凯里。11月10日，国民党炉山县党部书记黎安仁眼见炉山即将解放，便弃城出逃。为了隐匿身份，他在虎庄烧毁档案后，只身逃走。国民党政权在炉山县城的统治至此结束。
冯绍棠逃走后，孙鸿涛立即嘱咐陈鹏和罗平礼，将布防炉山城垣的清平民卫大队撤出，开赴万潮乡老鸦山，亲自安排他们数百人食宿。接着，孙鸿涛赶回炉山县城，与王毅会面，等待迎接解放军入城。
11月11日，王毅和孙鸿涛在炉山北门看到拥满公路的解放军迎面而来，两人内心无比激动，热血沸腾。但解放军不进城，而是穿城向贵阳急进，王毅、孙鸿涛赶紧找到部队首长，请求部队停下接管炉山。部队首长接见了他们，并说明部队要在11月底解放重庆，来不及接管炉山。这位首长表扬了他们之后，亲自写了一封介绍信，要他们与地方干部联系。
根据镇远地委会议所传达的邵阳会议精神，11月15日，山东茌平县南下工作人员和江西省几十名青年组成的负责接管炉山县政权的西进支队四大队二中队干部、勤杂人员170余人到达炉山县城。王毅、孙鸿涛与接管有关负责人衔接上关系后，便立即派人将情况通知了李光庭、李长青等人。李光庭接到通知后，激动万分，便借故离开队伍，即刻动身返回炉山。当天下午，李长青、陈松禄也先后赶到炉山。当晚，李光庭、李长青、王毅、陈松禄和孙鸿涛在孙鸿涛家，与中共炉山县委书记崔方亭、县长孙紫芳、公安局长谢吉魁等会面。见面后，李光庭首先汇报了炉山全县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情况，然后，全体与会人员对有关情况和问题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和商议，决定李光庭、李长青、陈松禄返回凯里，组织、领导保警大队起义，王毅、孙鸿涛赴万潮，率清平民卫大队进城，接受县委接管。同时，两路人员还要共同努力搜捕缉拿冯绍棠。
会议结束后，李光庭、李长青、王毅、陈松禄、孙鸿涛立即动身，当晚一行人在万潮歇宿。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分成两路，向着各自的目的地急奔。不久，王毅、孙鸿涛抵达老鸦山，见到陈鹏、罗平礼等人后，王毅、孙鸿涛将解放军的威严，共产党对待起义投诚人员的政策以及中共炉山县委的态度等向陈鹏、罗礼平进行了宣传。陈鹏、罗平礼等听了之后，解除了顾虑，并立即集合队伍，请王毅、孙鸿涛作起义动员讲话。讲话结束后，全体人员随即兵分两路离开老鸦山。其中一路由副镇长率领，共有100余人，其任务是护送家属和搬运物资进入炉山城。另一路则由王毅、孙鸿涛、陈鹏、罗平礼率领，去截缉冯绍棠。当队伍抵达三江时，听说冯绍棠已经从凯里外逃，便命令队伍折返开赴炉山县城。这部分队伍有170余人，步枪130余支，机枪3挺，手枪若干只，子弹、手榴弹若干箱。11月18日，当队伍到达炉山县城时，炉山县人民政府县长孙紫芳亲自迎接，并对全体投诚人员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随后，县人民政府还特意设宴招待了全体投诚人员。
自万潮分手后，李光庭、李长青和陈松禄急速赶往凯里，在中午之前便到达了凯里。而几天前逃窜到凯里的冯绍棠不甘心失败，他召集吕国富、蒋泽霖、杨秀峰、王启型和蒋文彬等人开会，要求他们按原计划掌握好常备中队和防剿大队等武装。此外，冯绍棠还向毛秉权、王海樵、杨秀峰等人下达命令，要他们在人民解放军压境的情况下，搞假投降、交坏枪、保好枪。并以各种面目伪装进步，接近人民政府官员以骗取信任打入内部掌握情况，时机成熟后把人拉出去以伺机反扑，占据一个地方打游击。在做好以上安排后，为联合周边县的国民党残余势力共同实施“应变计划”，冯绍棠找到恰巧刚回到凯里的李光庭，要求李光庭派兵护送他去雷山。面对即将逃跑的冯绍棠，李光庭本想当时就将他抓捕起来。但考虑到蒋泽霖和吕国富都掌握有武装，如果立即行事，可能会发生武装冲突。于是，李光庭便安排胥荣亮率他的第九班护送，并密授胥荣亮配合李长青在途中逮捕冯绍棠的具体办法。胥荣亮按照李光庭的吩咐率第九班上路。当一行人到达排乐时，胥荣亮声称士兵疲惫，又无钱吃饭，不愿再走，有意拖延时间。冯绍棠的秘书无可奈何，只得给每个士兵发了两块银圆。冯绍棠见此情况，担心其中有诈，便催促赶路。正在此时，李长青也赶到排乐，不料被冯绍棠的舅子赖新辉看见，他急忙将此情况禀报了冯绍棠。李长青见冯绍棠已有所戒备，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走进王仲纯家喝茶隐蔽，相机行事。然而，等到李长青从王仲纯家出来的时候，已如惊弓之鸟的冯绍棠此刻已逃到了对面的山上。而此前，当发现冯绍棠逃跑时，由于没有李长青的命令，胥荣亮也不敢擅自作主，只能眼看着冯绍棠带着家眷逃离。
冯绍棠离开凯里后，李光庭便加紧了对蒋泽霖的策反工作。但是，由于蒋泽霖的思想顽固，不论李光庭如何开导、劝说他都不为所动。李光庭考虑到蒋泽霖的秉性及曾经对自己的帮助，决定给他一些时间思考。
正在这时，国民党第四十九军的一个营开到凯里，营长派副官与李光庭接洽，要求驻扎凯里，被李光庭拒绝。副官再次来洽，要求驻扎凯里郊外的响坳，李光庭方才勉强同意。谁知这支国民党正规军与土匪无异。他们在响坳驻扎后，就开始抢劫群众的粮食、杀猪宰羊、霸占房舍。群众连夜向李光庭报案，要求伸张正义，维护他们的利益。这接连不断出现的问题，使李光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早在王毅回到凯里之前，李光庭就知道国民党第四十九军的任务是抵抗解放军进军贵州。王毅来到之后，李光庭安排王毅赴湖南，将情况向解放军汇报。王毅即将启程时，李光庭又获知国民党第四十九军已计划撤退，其中一部将经过重安、旁海、凯里向西逃窜，敌人已不攻自破，遂取消了王毅湖南之行，并计划当其撤退经过炉山境内时，攻其不备，截击其尾部。但因情况不断变化，李光庭的计划未能实现。现在其残部主动送上门来，民怨家仇一齐涌上心头，李光庭决心打一场歼灭战。
当晚，李光庭找到凯里镇镇长吕国富，要求其第二天早晨率部参加战斗。离开镇公所，李光庭来到李长青家，两人商议对策，决定由李长青第二天早晨派人到四乡通知地方武装首领率队伍参加战斗。从李长青家出来后，李光庭返回营房，与三个分队长研究作战方案。经过分析，目前这支敌军约三百余人枪，且全部是美式装备。相比之下，保警队仅有百余人枪，且武器装备落后，无论人数或武器质量，保警队都远不如对方。但战争的胜负，人是决定因素，敌人目前已成惊弓之鸟，战胜他们应该有很大的希望。
会后，各武装按照会上的要求将敌军包围起来。第二天天刚亮，敌人发现被包围后，敌军的一挺机枪首先向三分队射击，火力很猛。在敌军强大的火力下，攻击难以奏效。双方经过几次拉锯战之后，形成对峙。李光庭通过认真观察，命令胥荣亮指挥士兵迂回到敌人的侧面，对敌人的机枪阵地进行突袭。遭到突袭的敌人一下子乱了阵脚，很快火力被压制下去。战斗进行到下午3时许，眼看固守难以坚持，敌副营长便带头突围，被我方士兵看得真切，一枪击中其要害，顿时昏倒在地。敌营长见突围无望，只得下令举白旗投降。
凯里保卫战结束后，李光庭、李长青、陈松禄再一次做蒋泽霖的思想工作，经过对其分析当时的形势和讲明我党的政策，蒋泽霖终于迷途知返，决定率部起义投诚。其间，李光庭还成功策反了国民党炉山县邮政局长、中统特务周立嶽，周立嶽在李光庭的指引下，主动向中共炉山县委交出了无线电台及密电码。
而自从李光庭离开炉山去凯里后，中共炉山县委书记崔方亭，县长孙紫芳等人对李光庭的处境异常担心。11月17日，秦天真与中共贵州省委副书记徐运北途经炉山，在炉山县委歇憩。崔方亭将李光庭的亲笔信交给秦天真，秦看完信后，知道患难与共的战友仍活着，万分激动。由于秦天真等肩负接管贵阳市的任务，不能久留，临行前，他给李光庭等人留下三条意见：一是要李光庭等协助中共炉山县委解决炉山县全境的国民党武装，接管各乡镇政权；二是筹备粮食；三是完成以上两项任务后，李光庭赴贵阳工作。
秦天真等人离开炉山后，崔方亭、孙紫芳对李光庭便更加关心。在接连一周的时间里没有李光庭任何消息的情况下，11月22日，崔方亭与孙紫芳商量后，由孙鸿涛带路，崔方亭亲自率领炉山县大队干部配合一连解放军开赴凯里，接应李光庭。当崔方亭率部走到万潮时，看见李光庭率保警队迎面而来，见面后，大家都很高兴。李光庭告诉崔方亭，李长青、陈松禄留在凯里发动群众，已经做好了迎接凯里解放的准备工作。两人经过简单的交谈后，李光庭率保警队向炉山县城靠拢，崔方亭则率部继续向凯里进发。当天下午，李光庭、蒋泽霖率领炉山县保警大队由凯里开赴炉山县城，炉山县人民政府县长孙紫芳及有关领导热情接待了起义投诚的保警大队。崔方亭率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县大队干部也于当天下午到达凯里。凯里获得解放。
（凯里市委党史研究室提供 杨金科 撰稿）
节选自《中国共产党贵州省凯里市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