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 五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天)下午一时许,我和妈妈与寨上几位叔叔、叔妈及哥嫂等人一起爬凯里市香炉山。
大家原本是陪寨上一个大哥去凯里市万潮镇香炉山脚下舅舅家走客,爬香炉山不在计划之内,后因有几个同来的叔叔、叔妈和哥嫂没有来过香炉山,平时对香炉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加之他们在年轻的时候,都听过或唱过一首苗族山歌,歌里唱到了香炉山,汉语的意思就是“等香炉山的山倒了,等清水江的水断流了,哥哥(妹妹)我都不一定找到另一半”。这首山歌表达了青年人追求纯洁美好真爱的艰辛。所以大家对香炉山感到特别神秘、好奇。为此大家都想借这次走客的机会,一起去爬香炉山。
以前我家里很穷,妈妈为了能让一家人有饭吃,整天没日没夜的做农活,就是在坐月子的时候,三天就下地干活了,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年轻的时候双腿就早早地落下了关节炎的病痛,几十年来,走路很是困难,特别是爬坡下坡时,很是吃痛。年过七十的妈妈,当听到大家要去爬香炉山时,也想着跟大家一起去爬香炉山,看看年轻时唱的山歌里的香炉山到底长什么样。妈妈对这次香炉山之行兴趣特别浓厚,也很珍惜这次机会,双腿再怎么疼痛也要跟着大家去,坚持爬到山顶看看香炉山的真面目,而且还害怕我因为她的腿痛而不让她去,总是跑在最前面,像个孩子一样。
香炉山四面悬岩绝壁,若剑戟刺天,海拔一千二百余米,被称为黔阳第一山。我们从山脚沿着弯弯曲曲的石阶路拾级而上,几个叔叔、叔妈及哥嫂们,边爬山边哼着关于香炉山的山歌,每到一处都要怀着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致,从各个方位来细心观赏,总想找到山歌里的香炉山,找到歌词中的每一个景点,大家对香炉山,那是一路风景一路赞叹。
我们大概用一个多小时爬到了山顶。从山顶往下看,陡峭且高,容易头昏目眩,有几位嫂子直接不敢往下看。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山顶上,整个凯里城尽收眼底,一切都已变得渺小,目之所及全为微粒,所经之事全为小事,有一种看透过往,看尽人生的感觉,让人心情变得愉悦,心胸变得豁达。
站在山顶上,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第一次来香炉山的几人中,感慨终于爬到了香炉山,爬到了山歌里的香炉山,了却了一个心愿,大家都有说有笑的,都在寻找最好位置,最佳角度,互相拍照留念,要把最美的笑容留在香炉山,留在山歌里的香炉山,我也不脱俗,和妈妈拍了几张照片。妈妈的心情看起来特别好,满是皱纹的脸绽放得像一朵灿烂的菊花。问妈妈腿痛不痛,她忙说不痛不痛。只要妈妈开心,身体能承受,不管去哪里,作为儿子的我也是开心的。
因大家还要赶回凯里市区、台江、麻江等地,时间较紧,只在上面玩一小会儿,就依依不舍地下山。等下次好好计划,再带妈妈一起来爬香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