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52-0017 黔东南日报社出版

2023年01月31日

红石岩寨

○ 通讯员 潘学斋

红石岩寨,岩寨红石。

这是我于日前跟随凯里市民协二十多个会员,有作家、工艺师、蜡染师、绣娘、苗文工作者、歌手、剪纸艺术家等,于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兴致勃勃地走进岩寨进行采风活动,当我远远地驻足仰视岩寨,首先给予我视觉冲击力最强的第一印象。

岩寨村村名,就因寨后这岩壁陡峭而得名,它高高在上,极像一只正欲展翅高飞的雄鹰。我忽然觉得它就是岩寨的地标了。

岩寨村位于凯里市湾水镇西北面,东接洪溪村,西接江口村,南接江口村,北接岩庄村,该村以农业为主,并从事银饰、刺绣、鸟笼加工等工艺,还是武术之乡。

未进岩寨,杨胜平会长先带我们往路下边走,要去走一架浮桥,重走红军路。

岩寨,分为上寨、下寨、尾巴寨,是木房、砖房混合、合院民居,民国徽派住宅。这里的民宅建造不算高大,砖房大多数是一底一楼结构,木房仅是一层,家家都有个晒谷子的小院坝。

站在浮桥上,听着杨胜平会长讲述中国工农红军的一支小分队曾于1934年12月的某天从台江县的革一经凯里市的凯棠、旁海、湾水前往黄平,岩寨因此与红军有缘。据说,在一次战斗中,几名红军小战士被围困在岩山上,后来都壮烈牺牲了。红军在苗寨里,对苗民是秋毫不犯,使苗民解除了思想顾虑,认识到红军是为人民翻身解放而战的。1950年,在湾水剿匪战斗中,作战的指挥部就设在岩寨。红石岩寨,因红军的到来,而注入了红色的革命基因。

先前到许多村寨时,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山清水秀”“树木葱茏”之类的词汇,而今天站在岩寨的浮桥,先是仰视了岩寨,又俯视河谷,对于这么巨大的地理结构落差,我不得不用这样的词语给予它,即是“山高谷深”。

记得,当我们的车驶入虎庄后,一路前奔,我便发现车子是顺着很长的峡谷在行驶。峡谷边的石山,危岩耸立,于山顶,在仅有的薄土层上长着许多灌木、竹子、杂木、松木,它们紧抓石壁薄土,在顽强地生长。

呵,这大自然是遵循物竞天择的。生存环境的恶劣,往往逼着生存于此的山民生存能力特别顽强,优秀往往都是逼出来的。

不是吗?杨胜平会长不无自豪地说,这岩寨村,现在几乎家家都有子女在外面工作,成了文化之乡。这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我们终于进了寨子,进寨路由红石铺成,梯田、保坎都是用红石砌就,砌得很扎实、稳当。但见凡是寨门、屋基、房子,墙壁房门、院子巷道、拱桥、水井等都是用红石建造。进寨的西门巷、东门巷,横梁上的长条红石,铺建得即牢实又美观,门梁上的铆钉仍是石铆。进寨的路墙,一律是红石,没有掺有水泥沙浆。竖砌,横砌,大块红石,小块红石,扁的、圆的、厚的、薄的,均被堆砌得恰到好处,错落有序,稳当扎实。于是,有人戏谑,这些石匠能认出公母石块。我想今天能否看到那么一两个石匠?但是,今天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千亩梯田。难道这是无意中给予我预设着下文?看来,这岩寨还是很含蓄的。

我们在观看千年圣泉,这口圣泉全是红石砌成。泉水是从两块巨石缝里冒出来的,无比的清亮、洁净。我们还得到了盛情款待,四杯拦门酒后,人已微醉。我们穿梭于红石岩寨里,由于每条小巷布局结构相同,仿佛钻入了迷宫,如果没有向导,很容易迷路。岩寨里,开有商店,铺子,有学校,有医务室,有村委办公楼。

在村委路边,我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观看各种类型的苗族刺绣,它们色彩鲜丽,五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由此,我又想,这些一代又一代心灵手巧的苗族妇女,她们在织布上绣出来的艺术品,也丝毫不逊色于石匠们……

在村委大楼里的几间村级文物陈列馆。里面陈放的古器、古物是很多的,有红石做成的火盆,有铁锅,有抬水的木桶,有装鱼的竹器,有草鞋,有陈旧的缸缸罐罐,有犁铧,有斗笠,有铜鼓,有米斗,有一只小木船模型,有古生物化石,还有一捆曾拉木船的竹绳……

呵,岩寨村的历史是厚重、光荣的。

这里的船夫,原来不是用棕绳或麻绳来拉船,而是用山里的竹来编成竹绳,并用它来拴捆船头行驶于惊涛骇浪……

走在红石岩寨,我惊叹于此地特产的红石的坚强,又惊叹于特产的竹子的耐力力和韧劲。

难道是上天偏爱这个曾经长途跋涉的民族?

兴许是惊叹于红石的魅力,许多人都去捡拾了那么一小块红石藏在衣兜里,旅途仍长,让它护佑前行。

呵,红石岩寨,你是篇大文章,你需要大手笔!

于这寒风凛冽的夜晚,为了写这篇小文,我又重捡了一块小红石,在手心里拿捏,捉摸,希望能寻找到感觉、抑或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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